小号鸭⭕️

俺是拾贰
爱德华梦女><
如果你也看死哈那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了

Kiera.

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学校操场旁的女厕所。
她浑身都湿透了,发梢上还滴着水。本就很长的刘海被水浸湿后几乎要将她的整张脸都盖住。即便如此,我也依旧能清晰地看见——在她抬头看我的一瞬那对黄绿的异色眸子里透出的狠戾,冷漠与麻木。我顺着她走来的方向看去,她身后几个拿着水盆捂嘴嬉笑的女生便可说明一切了。而她不过看了我一眼就从我身边走开了,我的出现并没有使她停下脚步或是有任何停顿,毕竟我们并不认识。
那天过后我便没在见过她。她走后我没有见义勇为替她出气,毕竟我也没那个闲心去多管。她的眼神早就告诉我:“我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了,我也没有要人帮忙的需求。”但我却时常会想起她。我很好奇她是怎样的一个人。
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在食堂后门外的夹娃娃机旁。
周围挤满了人,而人群的中心是几个出了名的恶劣学生。我挤到了前排,眼前的景象却让我至今无法忘记。
较大型的娃娃机里灌满了水,里面只剩几个娃娃……还有她。他们堵住了机器的出口,使玻璃门里完全封闭。而娃娃机前,一个叼着烟的男子操控着抓手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她的额头。
她似乎早已昏了过去,她的身体在水里浮着,额头上的伤口不断地在溢血。她的脸和身子正对着我们,所以我能看得十分清晰:她的眉头皱着,嘴唇微张,双腿弯曲像坐立着一般,一只手被绑在内部的杆子上,另一只手抓着她的书包,整个人呈半倾斜状。她的头随着一下又一下的击打向左后倾,长发随着在水里摆动。
我愣着出神了大概有一分钟,下意识地是想救她,但是双腿却迈不开步子。周围的人脸上是一副惊恐却又好奇的表情,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他们,也没有一个人去找老师。
……为什么。
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恐惧。
没有人觉得娃娃机里灌满水并且装个人很奇怪;所有人都害怕,却无动于衷,好像已经习惯了。
我念着“让一让让一让”想挤到娃娃机旁边,但早在我之前食堂里的老师就带着保安校长过来了。
后来的事我不太记得,反正她得救了,而那几个学生已经被学校停课观察了,领头的那一位似乎要作开除的处理。
那天我跟着小部分女生去了医务室。她醒来后什么都没说,眼神也还是很犀利。不过这次则多了一分迷茫。
等那些女生帮她擦干了头发离开去上课后,医务室只剩下了我和她。我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面前,她听见声响抬头盯着我。我没有说话,就这样看着她。
她眨了眨眼,唇瓣开合吐出两个字:“厕所。”
我愣了愣,知道她说的是那天的事情,点了点头。
“没有我总有人会被欺凌。”
“你没有这个义务去承担。”
“……我愿意。”
“你眼里写满了厌恶抗拒。”
“……最后一年了。”
“和我走吧。”
我慢慢走到她身旁,丢给她一个本子,靠在身后的窗框上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。
过了良久她抬起头,我笑笑闭上眼,清楚地捕捉到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。
“Kiera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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